第三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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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二十年前發生在海上的‘未來號慘案’？”站立在主席臺上女消防員用親和的語氣問。
學生們異口同聲的說：“聽說過”。
“那大家知道真實原因是什麽嗎？”
“知道……”學生們拖著長音，答的有些不耐煩。
這件事一直被消防大隊還有宣傳海洋知識的海洋部門掛在嘴邊，準確來說，這件事是一個反面典型，甚至老師們聽多了都會說：“知道未來號慘案為什麽爆炸嗎？是因為廚師不細心，忘記了關液化氣閥門結果發生了一場災難！所以大家要一定要細心。”
人們以為這件事會一直讓大家警醒，但是一直被同一件事刺激的學生們神經都麻木了，因為就連病毒也會針對藥物產生抗體呢。又或許說，對於沒有親歷過的人，根本從未真正體會過其中苦痛。
高數卻將視線轉向了方程，卻意外的和她四目相對。
方程並沒有躲避視線，仍是一直瞅著他，瞅的那叫一個專心致志，竟讓習慣了人們註視的他心裏有些發毛。
許久，方程才移開視線，將目光重新投放在主席臺。
這高數她得看緊了，不能讓他出半點兒差錯。
散會，學生們都急著跑去食堂吃飯，高數卻被陳偉寒攔住，劉子翼就在旁邊嬉皮笑臉的看著。
“那個……”
“今天的事都是誤會，希望我們以後就當做不認識吧。”高數說完，絕情的走了。
就這麽完了！
劉子翼感到失望，轉眼充當好人的對陳偉寒說：“美女！他就是不識好歹。”
陳偉寒橫了劉子翼這個一百度的大燈泡一眼，耍著小性子回了教室，晚飯自然是吃不下去。
躲在墻角的方程終於光明正大的現出身來：“呵呵！我果真沒有看錯人，這可是我的數學課代表！”
戴笑顏“呸”了一口說：“喜歡人家爸也就算了，還算計上人家兒子了！你不會還打算一鍋端吧。”
“我這怎麽叫算計！”
“幹擾人家戀愛不叫算計？”戴笑顏一直都不怎麽反對高中戀愛這事兒。
“哼！我這叫指引他們走正確的道路！你不知道高數有多聰明，考清華北大絕對沒問題，但要是讓他毀這上面了，我對不起他，對不起他爸，對不起國家，對不起人民，更對不起蒼天！”
戴笑顏冷哼一聲。這分明就是她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戴笑顏又說：“不過我得告訴你，有時候你得學習一下人家陳偉寒的精神，不懼艱難，勇往直前！你也給那個上過新聞聯播的科學家寫封信，他答應你們就在一起，他不答應你也就趁早別惦記人家了。”
“不是新聞聯播。”她糾正。
“都一樣，都一樣啦。”戴笑顏才不在乎是什麽，總之能上新聞的就是很厲害的樣子了，“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，女追男隔層紗。況且，又沒人追你，只能你追別人嘍！”
方程將巴掌在戴笑顏面前亮了亮。
戴笑顏躲了躲：“我這是事實。你要是不主動出擊，說不定這輩子就這樣了，也說不定高教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。”
寫情書？
說我喜歡你很久了，你願意和我交往嗎？
如果高為淵向拒絕蔡姐那樣對她說：“你這樣說話，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。”
想到這裏，方程臉都白了。她連連搖頭，清了清神志，說：“不行！”
戴笑顏算是白說了，她口幹舌燥的嘆了長氣。
“還有，陳偉寒身份不一般，你做事悠著點兒。”
這方程就不樂意聽了：“那她也是學生啊，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，在學校她就得遵循校規。”
“唉，我說你怎麽就真的耿直呢！”戴笑顏可以對方程說是“恨鐵不成鋼”！
既然人在社會上漂，有的時候就得把嘴皮子磨平，學的圓滑一點兒，但方程就是跟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似的，還以為所有事都是公平競爭的？
“不聽勸，以後想哭都沒地兒！”
“哼，你見過爺我哭過嗎？”方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。
戴笑顏翻了一個白眼，諷刺說：“你可千萬別去表白！就你這漢子形象，你肯定會被拒絕。”
方程卻不服氣了，她叉起腰，瞪著戴笑顏的眼睛說：“你就知道啊！女漢子怎麽了？！萬一表白我要是成功了呢？”
戴笑顏向方程一陣幹笑，好像再聽一個大笑話！
“戴笑顏你等著！”
“對啊，我等著呢，等著看你表白被拒的樣子。”
方程瞇緊眼，呲了牙，恨不得吃了戴笑顏。
“走，現在就去！每周三晚上六點半高為淵不是都要在東校區上課嗎？”
戴笑顏踴躍的將方程拉到了海事大學。
同樣的，課堂上人們都已坐滿。最後抱著書本走進屋的卻是身材中等的鐘鈺。
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的眼鏡框，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。
他亮了亮聲音，推了推眼鏡框，看來他自以為這樣顯得很斯文博學。
“今天呢，高老師有事情，我來代一節課！雖然我的水平和高老師有一定的差距，但是教你們我還是游刃有餘的！”
也太自負了點兒吧……
眾人噓聲嘆氣。
鐘鈺將兩手平放在半空中，平覆了一下哀怨聲。
眼前卻晃過了方程的影子，他以為看錯了，於是便把眼鏡往眼下拉了拉，好像沒有了這一層屏障物才能看的更清楚些。
於是……他便露餡了。
學生們偷偷摸摸的笑了笑，鐘鈺也徹底看了清楚，就是方姐無疑，他邪然一笑，一切了然於胸。
“他好像認識你？”戴笑顏扯了扯方程的袖子。
“他是高為淵的研究生，我們在船上就見到過。”看著做作的鐘鈺，方程不禁嘲笑，“這個人特有趣兒！”
於是，方程就小聲的把鐘鈺在船上的糗事全說給了戴笑顏聽。
最後，說完，方程在把視線轉向鐘鈺時，鐘鈺卻是對她很陰森的相視一笑，方程做好了接受挑戰的準備。
果不其然，上課鈴響，鐘鈺說：“方程同學，請你帶領大家回憶一下上節課的內容！”
鐘鈺瞇著眼睛看著方程，做好了準備看她的笑話。
方程臉不紅心不跳，淡定的站起身，聲音洪亮的說，“上節課老師講的是海洋貨物運輸的水漬險。”
鐘鈺笑得卻是更詭異了，方程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，明明答對了，難道他還要雞蛋裏挑骨頭？
“很好，請坐。”鐘鈺用課本擋住臉，偷偷的竊笑一聲，得到了一個結論，她每節課都來聽。
下課後，不同於高為淵，鐘鈺背著雙手在課桌間飄來飄去，這樣顯得親民……
“唉，高老師呢？”戴笑顏問。
“航海學會大會還沒結束呢，老師正忙呢！”
“哦。”戴笑顏失望的點點頭。這麽說來，方程的終身大事就又要耽擱一陣兒了。
方程如釋重負，還好不用今天死！
課畢，方程就要回家時，卻意外的接到了高為淵的電話。
看著手機上閃動的那三個字“大恩人”，肯定是鐘鈺那小子打報告了唄！方程靜止在了原地，唯有心跳——撲通撲通！
她接通，戴笑顏的耳朵也貼在她耳邊偷聽。
“程程！”
戴笑顏心裏的氣兒一下子提到嗓子眼，差點兒沒喊出來。
戴笑顏不禁在心底暗罵，方程太不夠意思了，她和高為淵進展這麽快，卻都沒向她吱過一聲。
“你還在忙？”
“嗯。現在忙完了。”
方程覺得聽到了風聲：“你在開車？”
“對。我去學校找你，你在教學樓裏等我。”
呃……
戴笑顏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原地蒸發了！
掛掉電話，戴笑顏抓狂的吼了兩嗓子，直到樓層阿姨提醒：“同學，有人在上自習，麻煩你聲音小一點。”
戴笑顏這才又噎了回去，對方程豎了豎大拇指，肯定的說：“你！絕對有戲！”
接下來，方程又講了講她和高為淵之間發生的事，戴笑顏咋舌：“他絕對對你有意思！今天晚上你就大膽放心的說破，明天您就不是單身汪了！”
看著遠處有車駛來，戴笑顏激動的說：“來了來了！你去吧，把握好機會！”
方程走了幾步，又回頭問：“那你怎麽辦？”
“我老公來接。”
方程點著頭，又回身繼續向前走去，四肢僵硬著走出十米後，終於破功了，她露出一副苦臉回頭想對戴笑顏說：“顏顏，其實……我怕！”
後邊的戴笑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蒸發了！
“程程！”
聽到了呼聲，方程硬著頭皮走過去。
上了車，她還沒開口說話，卻好像被高為淵這個資深家長數落了一頓：“以後不要自己跑這麽遠來聽課，不安全。你要是想聽我的課，我可以給你講。”
“哦。”誰想聽你課，想看你罷了！
“以後回家也要和別人結伴。”像是大人在對小孩兒說教。
“哦！”方程答應著，眼裏卻閃過中山大街的路牌，她便知道了，他這是要送她回家。
他大老遠的從西城跑到東城就是為了送她回家？
“我現在不想回家！”她說話語氣甚是霸道，有些強迫他的意思了。
高為淵卻笑笑說：“程程生氣了？”
“沒有！”但卻是將頭偏向車窗外，撅了撅嘴。
“程程想去哪兒？”
車依舊向前行駛著，方程心中卻不明緣由的生了氣：“不知道，反正就是不想回家！”
方程也恨自己不明事理，明明人家沒有錯，還好心好意的送自己回來，可自己就是不舒服。
什麽時候自己變這麽矯情了，她現在真想抽自己，讓自己清醒一下！
可是看到高為淵便在下一個路口將車掉頭後。方程的嘴角又不禁拂起一抹笑意。這笑讓她有些控制不住，像燎原的烈火，讓她情不自禁的心裏發甜。
高為淵見她微笑，他也笑，沈抑的心變得輕松，說：“你真可愛。”
是想說可笑吧！方程不搭理他。
到了大橋下，車停了。方程跟著他下了車，涼涼的河風迎面吹來，游人在裝滿彩燈的船上歡呼著這座繁華的城市。
方程對水沒好感，但是自從認識了高為淵這個船長後，貌似就沒那麽排斥了。
方程轉過身，伸出手指了指河邊的屋子說：“我的頭發都是在那兒弄成了這樣，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去那兒理發！”
高為淵卻含笑著卻摸了摸方程頭上毛絨絨的頭發，他的兜裏正躺著一只蝴蝶發卡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矯情使人錯失良機。
嗯，是這樣的……
生活中的我的確也會犯這樣的錯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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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生們異口同聲的說：“聽說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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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……”學生們拖著長音，答的有些不耐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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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們以為這件事會一直讓大家警醒，但是一直被同一件事刺激的學生們神經都麻木了，因為就連病毒也會針對藥物產生抗體呢。又或許說，對於沒有親歷過的人，根本從未真正體會過其中苦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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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程並沒有躲避視線，仍是一直瞅著他，瞅的那叫一個專心致志，竟讓習慣了人們註視的他心裏有些發毛。
許久，方程才移開視線，將目光重新投放在主席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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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個……”
“今天的事都是誤會，希望我們以後就當做不認識吧。”高數說完，絕情的走了。
就這麽完了！
劉子翼感到失望，轉眼充當好人的對陳偉寒說：“美女！他就是不識好歹。”
陳偉寒橫了劉子翼這個一百度的大燈泡一眼，耍著小性子回了教室，晚飯自然是吃不下去。
躲在墻角的方程終於光明正大的現出身來：“呵呵！我果真沒有看錯人，這可是我的數學課代表！”
戴笑顏“呸”了一口說：“喜歡人家爸也就算了，還算計上人家兒子了！你不會還打算一鍋端吧。”
“我這怎麽叫算計！”
“幹擾人家戀愛不叫算計？”戴笑顏一直都不怎麽反對高中戀愛這事兒。
“哼！我這叫指引他們走正確的道路！你不知道高數有多聰明，考清華北大絕對沒問題，但要是讓他毀這上面了，我對不起他，對不起他爸，對不起國家，對不起人民，更對不起蒼天！”
戴笑顏冷哼一聲。這分明就是她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戴笑顏又說：“不過我得告訴你，有時候你得學習一下人家陳偉寒的精神，不懼艱難，勇往直前！你也給那個上過新聞聯播的科學家寫封信，他答應你們就在一起，他不答應你也就趁早別惦記人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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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一樣，都一樣啦。”戴笑顏才不在乎是什麽，總之能上新聞的就是很厲害的樣子了，“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，女追男隔層紗。況且，又沒人追你，只能你追別人嘍！”
方程將巴掌在戴笑顏面前亮了亮。
戴笑顏躲了躲：“我這是事實。你要是不主動出擊，說不定這輩子就這樣了，也說不定高教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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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高為淵向拒絕蔡姐那樣對她說：“你這樣說話，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。”
想到這裏，方程臉都白了。她連連搖頭，清了清神志，說：“不行！”
戴笑顏算是白說了，她口幹舌燥的嘆了長氣。
“還有，陳偉寒身份不一般，你做事悠著點兒。”
這方程就不樂意聽了：“那她也是學生啊，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，在學校她就得遵循校規。”
“唉，我說你怎麽就真的耿直呢！”戴笑顏可以對方程說是“恨鐵不成鋼”！
既然人在社會上漂，有的時候就得把嘴皮子磨平，學的圓滑一點兒，但方程就是跟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似的，還以為所有事都是公平競爭的？
“不聽勸，以後想哭都沒地兒！”
“哼，你見過爺我哭過嗎？”方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。
戴笑顏翻了一個白眼，諷刺說：“你可千萬別去表白！就你這漢子形象，你肯定會被拒絕。”
方程卻不服氣了，她叉起腰，瞪著戴笑顏的眼睛說：“你就知道啊！女漢子怎麽了？！萬一表白我要是成功了呢？”
戴笑顏向方程一陣幹笑，好像再聽一個大笑話！
“戴笑顏你等著！”
“對啊，我等著呢，等著看你表白被拒的樣子。”
方程瞇緊眼，呲了牙，恨不得吃了戴笑顏。
“走，現在就去！每周三晚上六點半高為淵不是都要在東校區上課嗎？”
戴笑顏踴躍的將方程拉到了海事大學。
同樣的，課堂上人們都已坐滿。最後抱著書本走進屋的卻是身材中等的鐘鈺。
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的眼鏡框，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。
他亮了亮聲音，推了推眼鏡框，看來他自以為這樣顯得很斯文博學。
“今天呢，高老師有事情，我來代一節課！雖然我的水平和高老師有一定的差距，但是教你們我還是游刃有餘的！”
也太自負了點兒吧……
眾人噓聲嘆氣。
鐘鈺將兩手平放在半空中，平覆了一下哀怨聲。
眼前卻晃過了方程的影子，他以為看錯了，於是便把眼鏡往眼下拉了拉，好像沒有了這一層屏障物才能看的更清楚些。
於是……他便露餡了。
學生們偷偷摸摸的笑了笑，鐘鈺也徹底看了清楚，就是方姐無疑，他邪然一笑，一切了然於胸。
“他好像認識你？”戴笑顏扯了扯方程的袖子。
“他是高為淵的研究生，我們在船上就見到過。”看著做作的鐘鈺，方程不禁嘲笑，“這個人特有趣兒！”
於是，方程就小聲的把鐘鈺在船上的糗事全說給了戴笑顏聽。
最後，說完，方程在把視線轉向鐘鈺時，鐘鈺卻是對她很陰森的相視一笑，方程做好了接受挑戰的準備。
果不其然，上課鈴響，鐘鈺說：“方程同學，請你帶領大家回憶一下上節課的內容！”
鐘鈺瞇著眼睛看著方程，做好了準備看她的笑話。
方程臉不紅心不跳，淡定的站起身，聲音洪亮的說，“上節課老師講的是海洋貨物運輸的水漬險。”
鐘鈺笑得卻是更詭異了，方程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，明明答對了，難道他還要雞蛋裏挑骨頭？
“很好，請坐。”鐘鈺用課本擋住臉，偷偷的竊笑一聲，得到了一個結論，她每節課都來聽。
下課後，不同於高為淵，鐘鈺背著雙手在課桌間飄來飄去，這樣顯得親民……
“唉，高老師呢？”戴笑顏問。
“航海學會大會還沒結束呢，老師正忙呢！”
“哦。”戴笑顏失望的點點頭。這麽說來，方程的終身大事就又要耽擱一陣兒了。
方程如釋重負，還好不用今天死！
課畢，方程就要回家時，卻意外的接到了高為淵的電話。
看著手機上閃動的那三個字“大恩人”，肯定是鐘鈺那小子打報告了唄！方程靜止在了原地，唯有心跳——撲通撲通！
她接通，戴笑顏的耳朵也貼在她耳邊偷聽。
“程程！”
戴笑顏心裏的氣兒一下子提到嗓子眼，差點兒沒喊出來。
戴笑顏不禁在心底暗罵，方程太不夠意思了，她和高為淵進展這麽快，卻都沒向她吱過一聲。
“你還在忙？”
“嗯。現在忙完了。”
方程覺得聽到了風聲：“你在開車？”
“對。我去學校找你，你在教學樓裏等我。”
呃……
戴笑顏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原地蒸發了！
掛掉電話，戴笑顏抓狂的吼了兩嗓子，直到樓層阿姨提醒：“同學，有人在上自習，麻煩你聲音小一點。”
戴笑顏這才又噎了回去，對方程豎了豎大拇指，肯定的說：“你！絕對有戲！”
接下來，方程又講了講她和高為淵之間發生的事，戴笑顏咋舌：“他絕對對你有意思！今天晚上你就大膽放心的說破，明天您就不是單身汪了！”
看著遠處有車駛來，戴笑顏激動的說：“來了來了！你去吧，把握好機會！”
方程走了幾步，又回頭問：“那你怎麽辦？”
“我老公來接。”
方程點著頭，又回身繼續向前走去，四肢僵硬著走出十米後，終於破功了，她露出一副苦臉回頭想對戴笑顏說：“顏顏，其實……我怕！”
後邊的戴笑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蒸發了！
“程程！”
聽到了呼聲，方程硬著頭皮走過去。
上了車，她還沒開口說話，卻好像被高為淵這個資深家長數落了一頓：“以後不要自己跑這麽遠來聽課，不安全。你要是想聽我的課，我可以給你講。”
“哦。”誰想聽你課，想看你罷了！
“以後回家也要和別人結伴。”像是大人在對小孩兒說教。
“哦！”方程答應著，眼裏卻閃過中山大街的路牌，她便知道了，他這是要送她回家。
他大老遠的從西城跑到東城就是為了送她回家？
“我現在不想回家！”她說話語氣甚是霸道，有些強迫他的意思了。
高為淵卻笑笑說：“程程生氣了？”
“沒有！”但卻是將頭偏向車窗外，撅了撅嘴。
“程程想去哪兒？”
車依舊向前行駛著，方程心中卻不明緣由的生了氣：“不知道，反正就是不想回家！”
方程也恨自己不明事理，明明人家沒有錯，還好心好意的送自己回來，可自己就是不舒服。
什麽時候自己變這麽矯情了，她現在真想抽自己，讓自己清醒一下！
可是看到高為淵便在下一個路口將車掉頭後。方程的嘴角又不禁拂起一抹笑意。這笑讓她有些控制不住，像燎原的烈火，讓她情不自禁的心裏發甜。
高為淵見她微笑，他也笑，沈抑的心變得輕松，說：“你真可愛。”
是想說可笑吧！方程不搭理他。
到了大橋下，車停了。方程跟著他下了車，涼涼的河風迎面吹來，游人在裝滿彩燈的船上歡呼著這座繁華的城市。
方程對水沒好感，但是自從認識了高為淵這個船長後，貌似就沒那麽排斥了。
方程轉過身，伸出手指了指河邊的屋子說：“我的頭發都是在那兒弄成了這樣，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去那兒理發！”
高為淵卻含笑著卻摸了摸方程頭上毛絨絨的頭發，他的兜裏正躺著一只蝴蝶發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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